六皇子來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陳氏思女心切,確實沒什麽好怕的。
但是陳氏代表的是姚家,不是她怕不怕,而是姚家怕得罪這位烈王。
對姚詠德來說,得罪烈王,跟得罪皇帝,似乎沒有什麽區別。
他隻能想方設法,從各個角度勸陳氏:“夫人莫要衝動,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
“我昨日見那姑娘,氣色紅潤,穿戴整齊,看樣子也未在烈王府受委屈。”
姚詠德沒敢說,姑娘是穿了好看的衣物,但他似乎見那姑娘的衣袖開了個口子。
現在回想起來,他不由得多心,那烈王殿下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陳氏用鼻子“哼”了一聲,“未受委屈?我鴻兒去給人當丫鬟,還不委屈?”
閨女從小聰穎,要不是八歲時失足出了意外,如今也肯定是飽讀詩書的才女。
可即便她神智受損,有陳氏在姚府的一天,就不會讓自己閨女受委屈。
別人能私下笑陳氏生不出長孫嫡子,但她的閨女,可是這姚家正兒八經的嫡女。
姚詠德歎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閨女是陳氏的心肝寶貝,是命。
她失蹤那日,陳氏派全院的下人尋遍姚府各個角落,不見蹤影。
“我鴻兒丟了?”陳氏直接暈了過去。
姚詠德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在外麵跟客人應酬,酒都灑了。
當時距離大婚隻有半月,什麽都安排妥當了,新娘不見了。
別說陳氏大受打擊,整個姚家都跟地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皇帝體諒他們的心情,婚事暫停,改日另作安排,也沒有怪罪姚家。
“夫人,你還是吃一口吧,說不定一會,聖上的旨意便到了呢?”
姚詠德隻能勸陳氏吃東西,閨女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再這麽下去,她遲早得歸西。
陳氏撇了眼門外,隻能接過他手裏的碗筷,“我自己吃,老爺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