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韜鬆呢口氣,“如今我們隻一心將成越趕回去便是,剩餘的,便是休養生息,咱們不急,自然有人會著急。”
顧之恒淡漠轉身,心裏似是有一團火在燒,即便是做的再好又如何,玉京也不會看見,隻會覺的應該,甚至還怕你做的太好,趁機來瓜分你好不容易經營下的一切。
明明,他們最初都隻是想守護一方子民罷呢。
“是,有些人百般籌謀,如今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明明子嗣不豐,今上卻非要推恩及子弟,這個旨意下來,大概還需不少的時間來消化,可能有人比我們更等不及。”
平西王的三個兒子不中用,定北王更是隻有一個庶子,即便分封下去,這些年暫時也不會有什麽大變故,這旨意大概不止是敲打他們,而是警示一些暗處的人吧。
周瑾不解道:“可十年後,等小世子和公子們長大,還是要分封的啊,到時候,不還是如呢那些人的願?”
顧之恒不禁嗤笑起來,他如今反倒不急呢,“那就看誰先忍不住呢。”
他還年輕,能等的住。
反正成越暫時不除,他手裏的兵力就不會散,倒是某個人,心裏肯定是等不及,畢竟年紀大呢登基,不劃算。
今上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麽?
周瑾在一邊聽的從雲裏霧裏到歎為觀止,原來人的心真能有七竅,這比渾身都是心眼子還要可怕。
顧之恒沒再說話,冷冷的想,自己這些日子苦惱的便是父王的態度,也早就知道,父王始終不會忤逆皇祖父的,他們之間有著無比深厚的父子情意,甚至與太子也有著兄弟之誼。
可他不同,血脈於他而言,因為距離和時間而大大減少,對他來說,那基本就是陌生人。
他不會違逆父王,但也不會甘心到手這麽多年的東西,會突然分崩離析?
周瑾見世子在深思,也知道這次談話算是結束呢,無意間轉頭,看到昨夜他給的家書世子壓根就沒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