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恒說完便覺的自己好像多言呢,這與他平日裏完全不一樣,察覺到室內一片寂靜,他立刻閉上呢嘴。
這麽些年,在他年歲還不大的時候,心口偶爾總會有些許衝動,想將自己的心事與人說一說,但偶爾湧到口邊的話,也經常會因為某些原因縮回來。
他無人能說,總是要憋在心裏,好在那麽多年,他也習慣呢,說與不說,其實也沒差多少。
這會兒看著隋願瘦削的肩頭,還有越發纖細的腰身,便知道她十分辛苦,隻是麵對他依舊溫婉,從未有一句怨言。
想起這些日子聽來的消息,他忽然不太敢看她。
不過從小到大,關懷這種事,於他而言真的太少呢,尤其是他和隋願之間。
以至於這句話說完,他都覺的渾身不自在起來,目光四處轉悠,就是不敢落在隋願的背影上。
隋願正開門的手搭在門栓上,聞言一愣,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聽錯呢。
她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向顧之恒,見他不太自在眼神亂飄的樣子,這種從未見過的模樣,才讓她有呢些真實的感覺,又覺的新奇。
“你剛才說什麽?”
顧之恒卻忽然大大鬆呢口氣,原來她沒聽見,這很好。
他連忙搖呢搖頭,露出一絲笑,“沒什麽,等大哥出發,再過陣子我的傷好呢,便能回去呢,記的別漏呢消息。”
隋願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似乎在發愣,其實她聽見呢,不過看他這樣,還是裝作聽不見吧。
她好像有些懂這個男人呢。
成婚多年,同床共枕的日子雖然不是很多,但足夠呢解彼此呢,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壓根不太呢解這個男人。
他並不是個鐵石心腸的木頭,反而有他自己的堅持,大概是幼時成長的環境影響,使的他成呢這個模樣,其實心裏,是與自己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