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擦眼淚,小心窩在他懷中,見他麵色愉悅了些,便小聲道:“她罪不至死,還是快些找大夫醫治吧。”
顧之恒攬著隋願瘦弱的肩,拿著帕子笨拙的替她輕輕拭淚,滿麵憐愛,柔情蜜意,“我的阿願心真好。”
隨即揮了揮手,算是答應了,院子裏的顧家二老們見狀,連忙抬著女人腳步不停地走了。
隋願又被重新放回了帳中,她看著微晃的金鉤,有些顫抖。
屋子裏的翡翠跟瑪瑙都出去了,氣氛重新變的凝重,頎長身影覆在身上,隋願渾身僵硬。
“怎麽了?”身上的人明顯感覺到了,埋首在她脖頸邊,輕輕啄吻,嗓音喑啞。
隋願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她實在太過害怕,仿佛方才的斷手還在麵前晃來晃去。
她精神有些恍惚,突然見顧之恒抬手,隋願嚇的滿麵驚惶大叫起來,不斷推他:“滾開,你滾開……”
顧之恒手還未撫上她臉頰,她便驚惶顫抖尖叫,不由輕笑起來,嗓音溫柔:“阿願,乖。”
隋願看著他滿麵柔和,清潤淡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隻覺更為可怖,目眥欲裂,渾身顫抖,不斷向床裏頭爬去,她怕他,怕的要死。
好在站在外頭候著的翡翠跟瑪瑙開口了:“顧之恒,萬禧樓裏,其他人都還等著您呢。”
隨著腳步聲遠去,隋願整個人都倒在了**,滿背的冷汗,眼淚不住的落下。
夜已經深了,隋願覺得自己很疲憊,她抖著手,抱住自己的肩,將頭埋在被褥中,伴著嫋嫋青煙,不知何時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天光大亮,翡翠跟瑪瑙早早就已經將窗子打開,天色昏沉無光,如同她無力的心。
“姑娘,今夜府中有人唱戲,您要看麽?”翡翠跟瑪瑙見**有了動靜,便小心翼翼的過來說話。
隋願如同蠟像般枯坐在床頭,好似沒聽到,過了好半天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