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這會兒身上並沒有什麽不舒服, 便連先時隱隱的酸痛都被浴殿中溫熱的湯浴慢慢驅逐。
陸鉞抱她時極為溫柔,就算偶有忍耐不住,也總會選擇委屈他自己的念望。他是當真將她當作了心尖上的一顆珍寶, 以憐惜珍愛為鎖, 將他自己的念·欲·重重捆縛,隻將所有的愛惜都留給了她。
待夢中驚悸漸漸消退,蘇綿才搖搖頭,小聲在陸鉞耳邊說了句什麽。
醫女就候在殿外,隨時聽候殿中傳召,隻是才等了不足兩刻鍾, 便又被人帶著退了出去。
“真的沒有不舒服?”陸鉞摸了摸她的臉,覺觸·手溫熱, 她方才過於蒼白的臉色也漸漸回轉了過來, 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沒事。”蘇綿倚在他懷裏, 見殿中沒有了外人, 猶豫了片刻,才慢慢地說起自己方才的夢境。
借屍還魂,穿書和係統之事統統不能明言, 但一個夢境總是無礙的。
自從她成為了書中這個“蘇綿”,開始時沒有少曆夢魘之苦, 但那時候她明知自己夢中有異, 卻始終難以看清夢中情境。
但今夜這個夢境,卻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而夢中那個人仿佛就是她自己, 那些都是她曾經曆過的。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就會發生的事,她莫名地成為一個書中之人, 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前緣?
這些眼下都難分辨得清, 但是唯有一樣蘇綿是清楚的。她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住陸鉞的性命。
夢中那般生不如死的痛苦她著實難以承受, 若那一切成了真實,那她即便活著,每一天也如在地獄。
“長風哥哥,你說,薛貴妃和全娘會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夢中那女侍會說薛氏臨死之際還想見全娘一麵?照她們兩人的年歲,不可能是姊妹,也沒聽薛家還有什麽流落在外的骨肉親人,那......”
陸鉞心中亦有震動,但他到底很快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