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清站在那裏,仍由陽光與她恣意侵蝕,隻斂著眸子,目光經不住墜在她光滑的鎖骨上,那裏正平平靜靜綴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如山川在側的碧波孤舟,沒有多少凋敝肅殺,更多的隻是恬靜閑適。
“沈嵐清,你怎麽.....”
麵對舒希的眾多思疑,沈嵐清又上上下下,仔細端詳她半晌,才笑著解釋:“沒事,隻是太久沒見到學姐了,有點想......”
“咳咳咳咳咳。”梁黎裏忽然掩著麵孔,嗆咳不止。
舒希見狀,才想起旁邊人來,趕忙順著她的背,介紹:“他是沈嵐清,.....高二的學弟。”
“這位是從連十三中轉來的,梁黎裏。”舒席說。
沈嵐清聽完,驟然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揚起甜到刺眼的微笑,問好:“梁學姐好!”
舒希皺眉,怎麽平常不見他這樣叫自己。
打了個招呼,梁黎裏臨時有事先離開後,氛圍感倏然冰了下來。
舒希張口,剛想嚐試著說點什麽,沈嵐清就低頭先開了口。
他癟癟嘴,眼睛大大地睜著,散著柔弱可憐的光:“說實話,我有點生氣,舒學姐。”
舒希見不得他這樣,本來還想質問一二,現在隻鬼迷心竅,順勢問:“有點是多少?”
他答:“你隨便哄一下就能好的那種。”
說完,他蒼白著嘴唇,像個琉璃美人,直捂著心口,被風吹拂的發絲間,都零散著細膩的破碎感。
舒希看他的樣子,隻以為他心髒不好,忙問:“心髒不舒服?要不要去那邊坐坐。”
沈嵐清沒忍住輕笑,指著嘴唇問:“學姐,你見過哪家心髒病犯了,嘴唇是這樣的。”
若真是那樣,他也不會說出來,平白惹她擔心。
舒希又問:“那你是怎麽了?”
沈嵐清隻鼓著腮幫子,不知是裝得還是真的,道:“我生氣了。”
“你還生氣?”舒希冷哼一聲,有些不可思議,先前隻以為他在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