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清一愣,問:“哪個陳學長?”
“還能哪個?陳疏易,陳學長啊!”那人低著頭嘟囔一句,往他手中塞了團紙張,轉身便落荒而逃,跑前還不忘丟下句,“地點剛給你了,別忘了去!”
沈嵐清展開掌中的紙條,望著那上麵的墨色字體,思忖再三,還是往出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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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清消失了,整整兩個小時,舒希與他打電話手機關機,發短信也無濟於事,發微信更是杳無音訊,石沉大海。
可他分明清晨時,早已給自己打過電話,說他人就在連中,好端端怎麽會消失。
舒希起初不信邪,隻以為他在逗自己玩。於是騎了半個小時單車,跑去星海樓畫室,畫室裏沒人;又騎了半個小時,跑遍連中大小食堂,也沒見到人。
舒希趕回育才樓教室尋找,人還是沒找到,倒是一群學生圍在她課桌四周。
舒希跑過去看,便見梁黎裏正脊背挺直地坐在座位上,她的桌麵一片狼藉,破碎的黑色布料堆了滿桌,摞成一座小山,那些碎片切口平整,倒像是利用工具切割而成的。
周圍學生還在討論。
“這究竟是誰弄的啊,這麽缺德?”
“咱們A班人一心向學,絕對不是咱們班人弄得,肯定有內鬼!”
“對啊。”
“這些人可真惡毒。”
班裏一個穿著小裙子的女生,向前一步問:“梁黎裏,你再想想,你最近得罪誰了嗎?”
梁黎裏用中指推著眼鏡,麵色沉靜地搖頭。
突然人群中響起一道弱弱地嗓音:“會不會……是陳疏……”
“不可能。”舒希推開人群,對他們反問,“陳疏易怎麽可能會幹這種事?”
陳疏易睚眥必報,但有仇當場就報了,雖說不分男女,但也不可能這麽自私自利,做剪壞女生裙子的事情,他圖什麽。
並且他現在就是再渾蛋,做過最過份的事情,也不過是與道上的混混打群架,原因還是那群混混欺負他們連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