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送於昭昭來醫院的男生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護士們的猜測也都是根據於昭昭的傷勢判斷。
她們原本以為是什麽搶劫、肇事逃逸或者被男朋友家暴之類的事件,看著便簽上白紙黑字的有人要殺她這一行,三人瞬間就連頭皮都發麻了。
沒有人認為於昭昭是在撒謊, 畢竟她剛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連意識都沒有了,一直都是昏迷著的。
隻是殺人這個事情, 離普通人太過於遙遠, 所以她們三人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
眼下看於昭昭這麽一說,護士們就忙打電話報警了。
半小時後,有兩個穿著製服的民警來了這間病房。
護士們還需要上班, 抽出先前那點時間陪於昭昭已經是實屬不易了,所以這會她們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病房裏隻有於昭昭自己一人。
民警是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兩人剛走進病房,就看見裏麵有一個女人靠坐在病**,頭頂的燈管照下一束光,她整個人都被光籠罩著。
當她的目光看向門口, 那張臉帶來極度劇烈的視覺衝擊力使得兩個小夥子的心裏瞬間濺開無數的水花。水花逐漸擴散,似乎要將他們徹底吞沒了。
直到於昭昭等得有些不耐煩地弄出一些聲響, 兩個民警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竟然就站在門口看著人家的臉發呆,整張臉都燒紅了。
“是,是你報的警嗎?”
因為於昭昭現在的這副模樣看著太過可憐,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生怕聲音重了驚擾到她,還刻意地將語氣和音量都盡可能地放到最輕柔的狀態。
於昭昭點點頭, 然後從被子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然後她又搖了搖頭, 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那隻手白得近乎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 那一截漏出的脖頸更是蒼白毫無血色,而上邊青紫色的掐痕看上去尤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