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極東之地的高原鹽湖努力將長大的雛鳥冰結在淺灘, 成年火鳥正成群結隊,纖細的長腿並成一線,如同一朵朵快活的火焰, 飛過白浪翻滾的大河, 掠過正在揚帆的大船,衝入高聳的雲端。
即將十八歲的虞鴿,死死抱著便宜舅舅,兩眼淚汪汪,哀嚎,“阿弟!阿兄!阿舅!跟我一起走!沒有你, 我肯定活不過三天!”
眾目睽睽之下,曾乙檟極力繃住自己, 使勁扒下從不知臉皮為何物的便宜甥甥, 一聲不吭, 把人往跳板上推。
虞鴿反手抓住他手, 也用力往船上拉,一臉懇切,“相信我, 你才是我的天,我的地, 沒有你, 我會天崩地裂。”
曾乙檟眼睛直跳,忍無可忍, 一腳踹過去,送粘了他兩年的黏糊蟲一個‘屁股向上, 平沙落鴿’, 轉身就走, 他就不該來送人。
人來人往的小渡口,虞羍對兩個隊友間的鬧劇視而不見,目不斜視拎著虞岱的行李,走上甲板。
身高一七五、成年後又躥了一把的虞岱,踩著兩米高蹺上了大船,喜滋滋,“我要踩著這個去參加雙月節,定能讓人一眼看到。”
同樣前來送行的的虞羨,臉上不禁綻開笑容,接口,“你還可以撐杆跳,想跳到誰麵前,就跳到誰麵前。”
虞岱抬手拍了下額頭,語氣快活的回道:“好法子!羨子,我要是順利找到伴伴,一定會感謝你。”
他順手拿來隊友煽情台詞,稍加修改,就用上了,“羨子,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沒有你的奇思妙想,我一定會孤獨終老。”
虞·哭笑不得·羨:“.......”
實在不必如此,她都有種轉身去買幾斤橘子的衝動了。
子雅姐妹的‘學術交流’結束,踏上返程的旅途,虞鴿虞岱便趕上了這趟順風船,同行的,除了一批到了年紀的學長,還有一批誌在遠遊的部落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