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弟弟倒是上心。”姬溟陰笑著走近沈遂,如貓一般輕盈,“這樣的兄弟情真讓我感動。”
沈遂沒說話,他怕說多了再引起這女人什麽興趣,畢竟她這人唯恐天下不亂。
“可你們搶了我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姬溟陰聲音透著憐惜,她長甲從沈遂額頭滑到下頜,最後停到了側頸的脈管。
沈遂心髒不由加快跳動,但麵上還是一派虔誠,他望著姬溟陰,故作不解,“我們搶什麽了?”
姬溟陰展開掌心,一麵半個巴掌大小的黑金色旗子靜靜躺在上麵。
“眼熟麽?”姬溟陰笑著問。
看著縮小版的招陰旗,沈遂繼續裝傻,“這是?”
姬溟陰將招陰旗恢複原狀,撫摸著上麵的百鬼夜行旗麵,漫不經心道:“我從海中找到的,不是你們扔的?”
這要是承認他倆故意把旗子扔進海裏,不就坐實搶了姬溟陰的東西?
沈遂一臉無辜,“我不知這是姐姐的東西,而且我們也沒扔,是掉下崖後被海水衝走了。”
姬溟陰不置可否,盯著沈遂忽然一笑。
“可我喜歡你這張討喜的嘴。”姬溟陰輕輕拍了拍沈遂稚氣好看的臉蛋。
沈遂回以微笑。
姬溟陰說,“你別回藥王穀了,不如跟著我回去。”
沈遂心裏狂罵,嘴上卻抹了蜜似的,“我願意跟姐姐回去,隻是我這個弟弟……能不能先讓我將他送回藥王穀?”
姬溟陰並不上當,“你若說話不算數怎麽辦?”
想到林淮竹那條斷腿,沈遂將心一橫,道:“姐姐要是不信我,可以在我身上施咒,到期不歸我就腸穿肚爛而死。”
姬溟陰修眉微挑,“你真要救他?”
修行者多薄情寡義,姬溟陰更是不例外。
即便跟藥王穀穀主曾經有過一段,那不過也是露水情緣罷了,她從未放在心上,更談不上與他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