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兩側栽種的金桂開得正盛,細長的枝頭簇著橙黃的花,微風佛過時嘩嘩作響。
一絲春光夾雜著馥鬱的花香透窗擲進屋內。
林淮竹躺在**入夢修煉。
門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多時房門被打開,林淮竹猛地睜開眼睛,寒光乍現。
兩個藍衣小奴走進來,手臂架著麵如菜色的沈遂。
林淮竹眉心微皺,漆黑的瞳仁沾了些許冷意,不知道這人又在搞什麽鬼。
最近沈遂性子大變,整日往他跟前湊,林淮竹捏不準他到底揣著什麽壞心思,所以每日都會往沈遂身上貼一張剪紙。
直到前日沈遂在身上發現了紙小鬼,雖然對方沒有懷疑,但林淮竹一向謹慎,還是撤了對他的監視。
沈遂闔著雙目,額間慘著汗冷,偶爾從喉間溢出一兩聲痛楚的呻-吟。
等小廝將他放到林淮竹**,他才掀起眼皮,濃長的眼睫顫悠悠,如同一隻虛弱的貓崽子。
沈遂支著眼眸環視四周,倒打一耙地問,“你們怎麽將我抬到這屋了?”
其中一個藍衣小廝慌道:“少爺,是您剛才說要來沈懷少爺房間的。”
沈遂趴在林淮竹的**,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我……說了麽?”
怕挨罰,另一個小廝立刻說,“說了,您親口說的。”
沈遂虛虛地哎呀了一聲,蓮言蓮語道:“怪我,平日常讓人往小懷這裏送東西,說順嘴了。”
沈府凡是有沈遂的,哪怕隻有一份,他也會分半份給林淮竹。
沈遂故意這麽說的,目的是為了提醒小狼崽子他對他不薄。
小廝猶豫著問,“那少爺……我們再將您抬回去?”
抬回去他還怎麽賣慘?
沈遂假裝要坐起來,剛一動他便哎呀呀慘叫起來,一副‘隻得躺回**’的可憐模樣。
“既然你們已經將我抬到這裏,那就先在這裏待著。”沈遂有氣無力地說,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問林淮竹,“小懷,你不介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