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麵打開,林淮竹走進來就感受到一道眼刃。
沈遂盤腿坐在床榻,長發未束,衣也半敞,一雙狹長的眸半斂著,神色陰沉得仿佛被人欠了八百吊錢似的。
林淮竹見狀彎了彎眉眼,在沈遂吃人的目光下緩步朝他走去。
等林淮竹走近,坐在床榻上的青年霍然起身,拉著長鏈在林淮竹脖頸纏了一圈。
沈遂赤足站在青石地板,手上施力,長鏈便緊緊貼在那截冷白的頸,他威脅道:“給我鑰匙。”
林淮竹沒有絲毫驚慌,修長的眉目靜靜望著沈遂,一副引頸受戮,任他施為的溫順模樣。
沈遂手上鬆了鬆,口上依舊惡狠狠,“先前跟你說過不要開這種玩笑。”
林淮竹純良道:“我是在你醒的時候套上去的,你還看了我一眼。”
這意思是他是在沈遂默認下銬上去的,不算在開玩笑的範疇。
聽到林淮竹狡辯,沈遂更是火大,“我那時困的要死,誰知道你在幹什麽。”
見沈遂真生氣了,林淮竹沒有半分猶豫,開口道:“我錯了。”
沈遂冷嗤一聲,但鬆開了林淮竹,晃了兩下鎖鏈沒好氣地說,“拿鑰匙給我解開。”
林淮竹長手一探,取下掛在床旁的鑰匙,然後緩緩放到沈遂手心。
沈遂:……
沒想到自己是騎驢找驢,鑰匙掛的地方不算隱蔽,但沈遂愣是沒發現。
“銬住我又把鑰匙放到附近,你是不是閑得慌?”沈遂憤然解開手腳上的鐐銬,“還是想關住我,所以先用這招試試水?”
林淮竹低聲說,“我不會關你。”
俊美的青年半斂著眼尾,眸色深深,“他們將她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強迫她,逼她生兒育女。”
沈遂瞅了林淮竹一眼,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沈遂知道他說的是他父母。
林淮竹先前想不通他們明明隻當她是爐鼎,為什麽還要她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