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名字了。]
“嗯,是朋友了。”
係統沉默了數秒鍾,神經質一般又道:[他叫你名字了。]
潘千葵不解道:“這是你第五次說這句話了。”
[有這麽多嗎?]
“有。”
那說明它現在已經非常焦慮了——係統流著淚想道。
它覺得自己也許是太多疑了,畢竟小宿主這會兒也沒見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對她而言,叫“潘同學”還是“千葵”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甚至於,係統還能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這個稱呼怎麽了嗎”的真心迷惑,這顯得它奇異的敏銳格外格格不入。
大概是感覺到了它的抓狂,她問道:“那要讓他跟你一樣,喊我‘葵葵’嗎?”
[不行!絕對不行——!]
笨蛋葵葵,就算沒自覺也要有個度啊!
“為什麽?”
[就!是!不!行!]
潘千葵“喔”了一聲。就在它以為對方會追問時,卻發現她不說話了。
她似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這一安靜,係統莫名也有點慌。但有道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因此,它清了清嗓子,道:[葵葵呀,來,我們談談心。關於我們工作人員吧……]
誰知道,它剛起了個話頭,潘千葵就很自覺地說:“我知道,不要破壞劇情,牢記我不是主角,我隻是路人,我跟主角隻是短暫交集一下;
“他以後會交更多比我能派得上用場的朋友,但都我沒關係了,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和他的未來都跟我無關,我死後他會過得更好;
“千萬要記住,我的定位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消耗性道具,跟一個杯子、一個碗碟沒有本質區別……還有要補充的嗎?”
係統:[……好,背得好。]
這些都是它說過的話——當然它也是鸚鵡學舌,幹巴巴地背誦上邊發下來的教材。
這算是所有係統的共識:第一次和新人員工見麵時,把情況說嚴重點,得把人嚇唬住了,之後才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