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這句“我有異議”完全出乎了劉宣良的意料。
“她的搭檔是我,暫時還不是柏哥呢。”林暮晃摳字眼道,“樓老師說的競爭上崗啊, 那得先讓柏哥打過我, 才能讓她給柏哥當輔助吧。”
得了吧……
小子這一臉蠢蠢欲動的表情, 他嚴重懷疑,要真打起來, 穀元柏要當場癱瘓。
劉宣良道:“第一, 你右手打著石膏, 沒法帶著小潘同學實戰;第二, 你本來就是班裏唯一的三階, 再讓小潘同學給你增幅,你就隻能跟我打了……”
就在他還在試圖苦口婆心地講道理時, 林暮晃毫不猶豫道——
“那我跟您打。”
場內當場爆發出一陣口哨聲和鼓掌聲, 外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聲。
劉宣良扶住額。
這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喝了三碗酒就不知道天和地了。
小子不要臉,他還要臉呢——也就樓法淩會欺負學生欺負得毫無心理負擔。
再說了……就讓丫頭給人輔助一下,有什麽問題嗎?怎麽還急眼上了?
*
嚴雪卿將手按在臉上,嘟囔著:“我就知道……”
急眼還不正常?
這小子可是親自上手攬過人的, 雖然名義是“搭檔”, 但在他心裏恐怕該同義替換成“丈夫專屬”,怎麽可能會讓出去?
即便對他們來說, 為了加強抗風險能力, 實戰課臨時拆了小隊、隨機分配搭檔, 這也是常見的事, 但是……
對林暮晃來說, 恐怕他希望的是潘千葵能依賴的人隻有他, 其他人則通通隻有靠邊站的份。
即便麵臨的是死亡威脅,他也沒有鬆開過手,更別提別的情況了。
但這件事,她知道,但絕大多數的人是不知道的。
……不,也許有個人是知道的。
她將視線轉向穀元柏。
他的臉上毫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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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千葵很難組織出準確的字詞,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