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相見笑了, 錘了他一下:“怎麽賣力麽?”
“你自己看著辦。”周顯暘躺著,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帳外,火盆裏跳動的猩紅與夜光珠清透溫潤的光交相輝映, 正如此刻的他們。
相見漸漸的,覺得體力不支, 又舍不得停下。
她雙手撐在顯暘的肩旁, 想讓他幫幫忙。他卻隻顧著自己享受,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榮相見啞著嗓子抱怨:“你真的偷懶到底嗎?”
周顯暘笑道:“你求我。”
榮相見才不,幹脆翻身下來, 周顯暘立即猛地坐起來,相見毫無防備,差點從他身上摔下去,幸而被他雙手穩穩托住後背。
周顯暘扶起那溫香軟玉的纖細腰肢,聲音暗啞:“王妃,球場上策馬奔騰的勁兒去哪了?”
懷中之人嬌若海棠,伏在他肩頭, 貝齒輕齧他鎖骨:“這匹馬,實在野性難馴。”
男人肆意地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的野性難馴。”
這一場下來, 當真是比馬球場上奔波一天還累,相見脫了力,這樣想著。
“喜歡嗎?”周顯暘冷靜下來, 摩挲著她的背,問她。
相見的情緒還未全然消退, 隻是點點頭。
周顯暘笑了:“喜歡就好。”
大過年的,不想她為了舊事心緒不佳。過去的已經不可追, 活著的人, 還要好好活著。
……
臘月二十九, 周顯暘和榮相見跟隨帝後一起去太廟祭祀。
果然,慶王已經替代了往年厲王的位置陪祭。
在場諸人都意識到這一變化,心中各有盤算。
到了大年三十,才真正過起年來。
燃燈時,整個煜王府被照得燈火通明。
用完年飯,守歲。
別人家有的風俗,煜王府都行過一遍。唯獨一樣,從宮裏宮外,滿城煙花爆竹響個不停,隻有煜王府一點爆竹都不放。
滿府下人都放了假,各自回家或出去玩,隻有當值侍衛在崗,飛雲飛雪和小南小北也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