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叔的話音落地, 整個洞穴安靜如同墳墓。
所有人心思各異,臉上卻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震驚的神色。
普通紙片人純粹是嚇的,夜祭何其神聖, 竟然出現屍體, 倘若神女又像昨天那樣怪罪下來怎麽辦?
而反穿書組織的員工想得就更多了。
那明軒第一時間向秦晷看來,身後一名隊員極會察顏觀色,馬上推搡人群要向秦晷走去。
那明軒攔下他, 低聲道:“他是故意的。”
“難道由著他攪渾水,把我們都害死嗎!”隊員掩著聲音, 胸膛不停鼓動著。
那明軒道:“他明知女屍不是線索還要交給我們,不就是為了等現在這一刻?如果我們擾亂會場, 觸怒了神女, 很有可能被趕出去, 那時他就可以如願獨自去見神女了。”
“好厲害的心計。”隊員咬牙切齒, “我算是明白為什麽連趙拓都被他害死了!可惜我技不如人,要是有容纖纖那本事, 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說這些沒用, 不如更努力地磨練自己。”那明軒聲音溫和, 勉勵地拍了拍隊員, “我們人多, 還是有勝算的, 隻要大家團結起來,最終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隊員點了點頭,不禁對那明軒肅然起敬。都這時候了,那明軒心裏隻有任務, 難怪連續兩個月了, 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別的不說, 光是那明軒這份執著,就沒幾個人能比得過。
想著,又對秦晷那邊投去怨恨的目光。
觸及到那道視線,荀覺不動聲色地和秦晷交換了位置。
秦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幹咳一聲,岔開話題:“這麽看來,神女果然有人格分裂。既然那些線索沒用,為什麽又要大費周章讓我們去找?”
“有沒有可能放置線索的人格希望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又或許,這不過是她釣魚執法的又一次嚐試。”
“釣魚執法?”荀覺腦子轉得飛快,“你的意思是,拿到屍體的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