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荀覺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膝蓋上,坐在咖啡廳的卡座裏,眯著眼打量對座麵容冷峻的秦延肆, 以及秦延肆身後, 同樣麵容冷峻的四名保鏢。
就……很奇怪。
他來見自己的兒子,親兒子,帶了四名保鏢。
荀覺忍不住皮一下:“秦叔, 不怕你這四位保鏢是穿書者啊?”
秦延肆臉色陰沉,哼了一聲:“誰是你叔?”
荀覺:“……”
三年不見, 這人還是什麽臉麵都不給他,他見怪不怪地聳了聳肩, 招手叫來服務生, 把一張金卡放在托盤裏。
等服務生端著金卡走了, 他才又看向秦延肆, 似笑非笑地道:“既然您不想攀這門親,那咱們就算沒關係了。在這兒默不作聲地坐半個小時, 不合適, 我怕回頭不知怎麽跟你兒子、我媳婦兒解釋。”
他說完, 站起來就要往櫃台去。
秦延肆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咖啡杯哐哐響。
四名保鏢立刻出動, 伸手將荀覺攔了下來。
荀覺舌尖頂了下腮幫, 玩世不恭地笑起來:“怕是不合適吧,我好歹也是公職人員,你這屬於限製人身自由了。”
秦延肆讓保鏢把他按回卡座裏,攪了攪咖啡, 這才開了口:“荀覺, 你要清楚, 你的這份工作,可以說沒就沒的。”
“是啊,我好害怕哦。”荀覺麵無表情地說。
秦延肆臉又拉長幾分,強忍著怒氣沉聲道:“你應該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你。”
“巧了不是,我也不喜歡你。”荀覺笑。
秦延肆握著匙羹的手指緊了又緊,半晌鬆開,從保鏢手裏接過一個用手絹包著的東西,推到荀覺麵前:“你懂我的意思吧?”
荀覺瞥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將手絹打開,白布裏赫然是一枚銀質的男式戒指,戒指內側用花體英文刻著:X & Q
荀覺眸光微黯些許,片刻再度笑起來:“還在啊。就十來萬的東西,難為你保存這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