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麽恐怖,黑底紅字,死的是什麽啊!”
車裏播放著喪樂, 尾巴後還綴著幾輛同款, 風一吹,哀樂隱隱約約,黑布起起伏伏, 大早上的,硬是讓人頭皮發麻。
有懂的人叫道:“喂喂喂, 別自己嚇自己啊,人這是喜喪。知道什麽叫喜喪嗎?年齡大了自然壽終正寢的那種才算。”
“……那也不用這麽大早上的吧。”先前叫喚的小男生還是大叫, “周圍這麽空曠, 風吹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嗨, 誰叫你身子骨單薄呢, 誰叫我們好死不死,投放在這裏呢。”圓臉胖子沒好氣地叫道。
又有人說了:“你們正經點行不啦, 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這車明顯有問題, 有沒有自願去查問的?”
這下沒人接話了, 一個二個像得了失語症, 把頭埋得低低的。
曲逢村輕嗤了一聲, 征求曲安寧的意見:“要不我去吧?”
“不許去。”曲安寧壓低聲音,“這不是普通任務,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千萬別信他們宣揚的趙拓那套, 真到搏命的時候, 誰還想得起你是同事戰友!”
顯然,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遊戲才剛開始,誰也不願當出頭鳥。
於是,一時半會都沒有人動,大家齊刷刷看著那列車隊從下邊的土路拐了幾個彎繞上來。
哀樂聲越來越近,夾雜在寒涼的風中,莫名有種蕭肅之感。
秦晷目測了一下與收費站的距離,隻一下,他便警覺起來。
太安靜了,包括收費站,全都死氣沉沉的,像沒有活人。
他悄然向人群退後一步。
後麵沒幾步就是圓臉胖子,他這一退,差點和胖子撞上。
胖子哼一聲,吊著眼角道:“怎麽,你怕啊?怕還不讓你爸給你選個安全的場地,嘖。”
秦晷沒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車隊的方向。
就聽砰的一聲,那車在離他們一公裏外的地方爆了胎,哀樂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