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想到什麽了?”夏箕奇輕聲問。
秦晷撫摸著那層透明物質,若有所思地回答:“穿書者不是邵蘊容,而是另一個, 躲在暗處的人。”
“這不是明擺著?”荀覺下意識道, “這人跟邵蘊容關係還不淺,千方百計弄死邵蘊容,引著我們一路找來這裏, 發現了邵蘊容謀殺的罪行……”
秦晷麵無表情地瞪他。
他頓了頓,意識到自己又違規了, 索性破罐破摔,嬉皮笑臉地道:“那啥, 你要知道, 人的大腦不可能什麽都不想。如果不想了, 那就變成植物人了。”
“你可以試試。”
荀覺“嘿”了一聲:“我要是變成植物人, 魯立新追來怎麽辦?”
夏箕奇擰著眉,猶豫了半天插嘴道:“我覺得荀哥說的在理, 反正他瘋不瘋的, 跟咱們也沒關係, 倒是留著他, 還能幫點忙啥的。”
“幫忙?”秦晷嗤了一聲。
很顯然, 他和荀覺都想到了剛才的事, 兩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到底是荀覺有前科,心虛得很,小小聲問道:“那要不,我想點別的?”
秦晷沒吭聲, 算是默認。
荀覺於是把注意力集中到別處, 但大腦無法停止運轉, 就像一截又一截火車車廂,砍斷一截,新的一截又冒出來。
另一頭夏箕奇回到正題,低聲問他哥:“那邵蘊容不是穿書者,誰是?魯立新嗎?”
“也不是。”秦晷搖頭,“魯立新也是設計邵蘊容的一環。邵蘊容得罪了不少人,被她敷衍了事的病人、像崔躍那樣領不到工資的員工,甚至連保安都有可能被她罵過。但有一點邵蘊容提過,魯立新這些病人,第一次抽血是她所為,而第二次反輸血,不是。”
夏箕奇撓撓頭:“你等會,我有點糊塗了。”
秦晷歎氣,索性說得更明白一些:“普通人不會是RH-null型血型,魯立新這些人,其實從頭至尾都不是Rh-null型血。他們是變異體。那麽,變異體是怎麽產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