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一晃六年而過。
這天早上起床蘇溺發現皮膚下的青色紋路已經蔓延至了耳根。
除了需要塗抹遮瑕最強的粉底外,自己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
那種鈍力感就像時間流逝,分一秒都會多增一分。
她常常感到頭暈腦脹,站得太久全身無力,最嚴重是身體各個器官運作得都很遲緩。
基因手術解燃眉之急,藥.物作用漸漸變得微乎其微。
她躺在**,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沉寂。
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好像......自己拖不過這個冬天了。
季沉最近特別忙,也很久沒有來過。
家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氣氛也不好。
蘇溺縮回被子裏,拿出手環調整為投影模式。
一張張照片,全是她和季沉的合影。
看著看著,控製不住的昏睡過去,直到被一陣鈴聲吵醒。
蘇溺迷迷糊糊接通,“喂?”
“是蘇溺嗎?”
她清醒了點,看了看屏幕,是個陌生號碼。
“我是,您是?”
聽筒裏女人的聲音很年輕,很耳熟。
“我是季沉的母親,賈青。”
——未來婆婆。
蘇溺強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強撐著坐起來,乖巧叫了聲阿姨好。
賈青冷淡回了句你也好,開門見山。
“關於你與季沉婚約的事,我想跟你聊聊。”
蘇溺心頭咯噔一下,握緊了手機。
“您說。”
“這個婚約我們家並不認可,你是清楚的吧?”賈青頓了頓,“當年你們不懂事,私下約定做不得數,有些話,季沉不方便給你說,今天我來電就是告知你,婚約取消了。”
“阿姨,是不是有誤會?”蘇溺聲音顫抖著,“他不會這樣的。”
賈青笑了笑。
“他是我兒子我最清楚,你看他最近給你打過一個電話嗎?”
“不會的,不會的。”蘇溺語無倫次,“我現在問問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