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瑚看起來十分顯小, 再配上那個瑟瑟發抖的表情,看著竟然還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妖尊丟下花瑚,捏著那塊玉佩轉身離開。
閻魄也沒有管地上的花瑚, 對著周大勇稍稍頷首,緊跟在妖尊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 穿過小巷和石板橋,一路走到郊外,妖尊終於停下了腳步。
“你還跟著我做什麽?”妖尊審視著閻魄,目光中早已沒有塗山暮慣有的溫柔神色。
這樣的變化,讓閻魄覺得似曾相識, 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你不是暮大夫。”閻魄道。
妖尊還以為閻魄會說什麽?
譏諷著笑出聲來:“我的確不是,識相就離開。她能接受你,我可不行。與你成親的人是塗山暮,不是我。”
至於閻魄為什麽不怕,這不在妖尊的考慮範圍內。
“醫書上說, 這世上有些人一體雙魂。你便是暮大夫的另外一個魂?”閻魄怎麽可能讓妖尊就這麽離開。
且不說這個陌生的女人要帶著塗山暮的身體去做什麽。
如果是捉妖的話, 閻魄也不放心就讓她一個人這麽去了。
“聒噪!”妖尊懶得再聽閻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兩指捏著那塊玉佩, 感受著上麵的妖氣, 迅速朝著妖氣指引的方向奔去。
閻魄目露擔憂, 緊跟在後麵。
兩人動作都不慢,在連著翻過了幾座山後,終於在一處山穀停下來。
“既然你不是我娘子, 那我改如何稱呼你?”閻魄見妖尊停下來, 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也停下。
話音剛落, 妖尊倏地轉身, 抬手甩出一排銀針。
和塗山暮昨日在醫館時候的動作不同。
塗山暮更多是針對閻魄周身穴位, 要的不是閻魄的命,而是要閻魄渾身難受。
可眼前這個女人,對準的都是閻魄的死穴。
稍有不慎,是真的會在這女人手中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