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閻魄再靠近幾分:“你知道的。”
“可……”
閻魄就知道塗山暮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是他說這些並不是要塗山暮向他說明什麽。
“沒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閻魄伸手,勾起塗山暮耳畔的碎發:“你這一刻是怎麽想到呢?”
這次,塗山暮沒有避開。
而是看著閻魄, 迎上那雙淺褐色的雙眸。
其實,若不是那天夜裏親眼見到, 塗山暮怎麽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像小太陽一樣灼熱的閻魄,會是魔界魔尊。
閻魄的愛意熱烈又直白,橫衝直撞的朝著她衝過來。
真的可以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嗎?
一年……
“隻要這一刻。前麵再多艱難險阻,我們一起麵對。”閻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喜歡暮大夫的。
大概是那日看著暮大夫提著小砂鍋從船上下來。
清晨的陽光穿過薄霧和小鎮早晨的炊煙, 落在暮大夫身上的時候,好似帶著朦朧的光。
如夢似幻。
也大概是在甜水村的時候,看著暮大夫為那些老人孩子義診,無論是什麽樣的病症,再可怕的病人, 她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厭惡和反感。
看到那些病人好轉, 暮大夫就會笑得很開心。
好像比她自己身體好還要開心。
原本隻是一點點的喜歡。
在這樣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裏,一點一點的積累。
等到那日發現被他調侃的小妖王竟然就是暮大夫的時候, 閻魄又好似腦袋嗡嗡作響。
他以為他會生氣。
可下意識的, 他竟然是覺得高興。
如果暮大夫是凡人, 他可以想辦法延長暮大夫的生命,也可以讓她也踏入修煉之道。
隻是誰也無法保證,當一個人活得太長, 太久, 她又是否願意。
閻魄更無法保證, 暮大夫就會因此答應他。
現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