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皇弟說話,與方大人有何關係?”李霽嫻直了直身子,氣勢不輸半分。
上次遇到方靖揚,對方就是一副要查她的樣子,如今又是,她好歹是公主,這方靖揚不過是代領的職位,如何能這般囂張?
方靖揚瞧著上次那哭鼻子的公主這會洋氣起來,一下倒有些好奇了。
他瞧瞧李霽嫻,又瞧瞧李霽臻,先是行了禮,這才道:“微臣隻是想提醒公主,逃婚事大,切莫隱瞞。殿前司的審官可不是吃素的,你說的是真是假,一聽便知。”
李霽嫻瞧見他那欠揍模樣便不想理他,隻淡淡道:“方大人那麽厲害,自己去查啊,又何必還來審問人?”
“原來公主殿下知道今日審官正是微臣呀?”
李霽嫻愣了一下,方明白過來這人的意思,敢情他方才那“明察秋毫”,是說自己呢。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李霽嫻不願理他,領著李霽臻便往前走去。這方靖揚滿嘴裏說不出半句真話,她才不會被騙呢。
隻是世事總要有那麽幾件出人意料。
待李霽嫻走入澄心殿,坐在那四方椅上,瞧見對麵坐著的冷著臉的方靖揚時,隻覺如同當頭棒喝,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雖然後頭有母後垂簾,也有其他官員同審,但看見方靖揚坐在那,李霽嫻便覺得渾身都不大舒服。
“福樂公主想必也知道為什麽要來此,不如就直接說了吧。”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官員笑眯眯地開口。
隻是他越是笑,李霽嫻越是想起皇姐講過的故事,越覺得心裏毛毛的。
“我就是那日送了送長姐罷了,還要我說什麽?長姐如今失蹤了,你們不去找,跑到後宮裏來問我們這些女子,能有什麽用嗎?”
皇姐往日與內務府的人鬥智鬥勇時,曾教過她。若是與人辯論,定不能跟著對方走,要讓對方掉進自己的思路裏。所以她大著膽子率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