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偏執皇子火葬場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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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芸嫣在樺宮當起了侍女,淳安勻給她兩套緗色宮裝,她個子和淳安差不多高,隻是受刑臥榻後清減了不少,中衣和宮裝裁剪了一圈才合身。

日子平淡靜謐,雖然淳安沒提,但趙芸嫣還是慢慢覺察出一些不對勁。

江以衎為何會住在冷宮不遠處的這所偏僻小宮殿裏?

這裏不像她曾去過的勾欄雕漆、富麗堂皇的流靄宮,而是一座兩進兩出的小宅子,青瓦紅簷,古樸灰暗,一副任憑歲月侵蝕的樣子。

江以衎住在主院,她和淳安住在西配院的兩間小耳房裏,侍衛阿念住在東配院,常常不見人影,整座樺宮岑寂得可怕,仿佛被皇宮遺忘在了角落。

趙芸嫣幾乎見不到江以衎,守夜是淳安和阿念輪著來。淳安說江以衎卯正就會去練馬場,中午回來就進書房,直到子時一刻才回房就寢,常年如此,鮮少有變。

那他是一個上進的皇子,趙芸嫣這樣想。

但淳安表情複雜,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陛下對殿下不聞不問,殿下心悸的毛病有好多年了,從來沒見太醫院來人看過。”

趙芸嫣絞著手裏的帕子,有一瞬間覺得江以衎和她同命相憐,但很快,她便趕走了這個念頭。

江以衎再不受皇帝待見,他也是尊貴的皇家血脈,而她一個罪臣之女,如何能與皇子相提並論?

趙芸嫣還好奇江以衎的母妃去哪兒了,淳安隻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江以衎的母妃是誰,宮裏對江以衎的身世諱莫如深,無人敢提。

淅瀝細雨把宮牆牆角浸得發褐色,三月末的一場倒春寒,淳安突然病倒了。

趙芸嫣摸著她滾燙的額頭,擔憂焦灼,房裏雖有裝著各式藥丸的瓷瓶,但她不敢亂用藥,隻好跑到東配院去找阿念求助。

阿念在看到她時有些詫異,脫口問出:“趙姑娘,你還沒走?”

趙芸嫣麵含不解,又帶著忐忑,“我應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