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得可怕,一時間落針可聞,讓宋清河不禁生出幾分後悔來。
為什麽要問呢?
以後還不知道要一個屋簷下相處多久的,這樣多嘴一問,若是惹沈洺不快,往後的日子不好過怎麽辦?
宋清河腦子裏浮現這個想法,卻又立刻否定。在她的認知裏,會給她給自己東西吃的人,都不該是壞人,所以……沈洺該也不是什麽壞人的。
宋清河暗暗安慰自己,抬眸看向沈洺,想聽聽他究竟如何回答。
方才沈洺突然問起顧西洲,多少叫宋清河不解。且她也想不明白,沈洺如何知曉自己識得顧西洲,又為何……會問她與顧西洲之事。
初時聽沒什麽,如今回想起來,卻覺得好似審問犯人。
宋清河心中實在不解,見沈洺沒回答,張了張嘴,剛想再問。
卻在這時聽得沈洺出聲,下的卻是逐客令。
“你可以出去了。”沈洺神色淡淡,不像是生氣了,也瞧著並不很高興。
“那奴婢先告退了。”宋清河也沒敢再多嘴問什麽,隻行了個禮,便徐徐退出去。
宋清河走後,沈洺仍坐在原地沒有動,良久才轉頭看向門口,想著方才問他是不是與顧西洲有過節的宋清河,心中更為鬱悶。
沈洺就想不通,這宮裏人人都喚顧指揮,偏宋清河喊得親熱,一口一個小公爺。不是說不熟嗎?可為何……偏偏與旁人不同呢?
若是真的不熟悉,那顧西洲來做什麽?
沈洺總控製不住地想這些,對自己來說該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午膳時候,盛十六避開宋清河和守衛,提著食盒進門來。
“殿下,近些日子宮內的守衛森嚴不少,這樣下去,可不知哪一日,屬下便沒法兒進來了!”盛十六關上門,說話間放下食盒,才朝沈洺行禮。
“打聽打聽,莫要壞了事。”沈洺聲音明顯染上疲憊,扔下這話,便自己動手去打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