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房間內,床榻之上隱隱傳來嗚咽聲。
沈洺頭疼得很,他看著**止不住發抖的宋清河,想為她上藥,卻又有些猶豫。
男女有別,雖說小兔子總笨笨的,但誰知道在這事兒上,是不是更死腦筋一些。
這傷在背上,若為宋清河上藥,勢必要脫了衣衫。脫了衣衫想什麽都瞧不到,該是不能的。到時候……她失了清白,是鬧還是將這口氣咽下去?亦或是自己暗暗難過?
沈洺越想,眉頭越是皺得緊,盯著疼得隻餘下意識顫抖,幾乎暈過去的宋清河,抿著唇不言語。
罷了。
沈洺鬆開眉頭,轉身出門,燒了水倒入臉盆,再端著進屋來。又翻出盛十六之前送來的傷藥,才走到床邊。
沈洺見宋清河哭累了,已然是睡死過去。便皺眉打量起她來,隨即掏出一根白色布條,蒙到自己眼睛上。
他也沒磨嘰,照著方才記住的位置,抓住衣衫係帶一扯,那衣衫便散了開來。
沈洺細長的手指一勾藥膏,循著記憶中宋清河挨打的位置,在目不能視時準確抹在她背上,再使了力氣推開。
“嗚……”
宋清河仍意識朦朧,但推開藥膏帶來的疼痛,還是讓昏迷的她都嗚咽出聲。
沈洺手上動作一頓,指尖觸感在這個時候更為明顯,那掌下身軀顫抖更甚。讓他幾乎穩不住心神,忍不住去想方才淚眼朦朧的宋清河。
但腦中思緒才剛冒出來,便被沈洺硬生生摁回去。
沈洺自此心無旁騖,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對待的,隻是一塊木頭。
而無論他想什麽,擦藥都還在繼續,掌下身軀也仍是不自覺發抖。
直到將藥都擦上,盡數推開,為宋清河穿好衣衫,一切才算是結束。
沈洺暗暗鬆了口氣,解開布條,為宋清河蓋上被子。他才轉身到桌邊去,猛灌一口涼水緩了一緩,又抬眸瞧一眼外邊天色。他抬腳走向門外門口,也不嫌髒的,就這樣直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