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議親與她無關?
沈洺挑眉,第一反應自然是不信的。
可打量著宋清河的神情,卻又不似作假。
若這小兔子有半分在意顧西洲,那這會兒便是嘴上不說,臉上定然也是不高興的。
可她什麽不快的情緒都沒有,好似顧西洲這人如何,與她真的全然無關一般。
不知為何,發現這一點後,沈洺心中竟有些高興。
莫名其妙的,連他自己察覺後,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他這是怎麽了……
沈洺指甲陷進肉裏,利用疼痛感讓自己清醒幾分,才冷著臉轉身進屋,好似不願再管宋清河。
宋清河聽見開門聲,轉頭一瞧,發現沈洺一聲不吭進了屋。
她垂眸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喊他,隻坐在原地,接著往下等。
就這樣,宋清河坐在院子裏,一直等到晚上,都沒能將顧西洲等來。
她站起身來,拎起凳子,在院子裏沉默著,又站了許久。
最後,她提著凳子轉身進屋。
一個靈活的身影無聲無息,從她身後路過,鑽進沈洺那屋。
宋清河似有所感,轉頭瞧去,卻什麽都沒瞧見。
難道是聽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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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入了冬,天漸漸冷得難受,顧西洲都沒再來南宮。
宋清河倒也沒再像上回那般傻等,甚至沒多想顧西洲為何不來。
她憂愁的,隻有這個冬日該如何熬過去。
因著這事,宋清河接連幾日都是愁眉苦臉的。
伺候沈洺時,也總皺著眉發呆,偶爾還嘀咕兩句“冬衣究竟該去哪兒找”。
宮中一應過冬物件,即便是宮人,也是有發放的。
但宋清河身處南宮,本就出不去。
若那守門的太監不肯幫忙,那這過冬衣物,她怎麽著都是領不了的。
沈洺不是沒察覺宋清河的不對之處,隻是他冷臉慣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