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宮,東暖閣內。
四周安靜得可怕,微弱燭火搖晃間,將此處襯得更為詭異。
宋清河跪在地上,身軀微微發抖。
許是因為久跪,她甚至額角冒出虛汗來,隱隱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起來,身上還有些疼。
她也想不明白,為何跪久了,竟連身上都疼。
她隻想著,腦袋昏沉,想是著了涼的。
就是更不明白的事情來了。
屋子裏燒著暖烘烘的地龍,便是著涼也該是在外邊,怎麽會在東暖閣內呢。
宋清河胡思亂想著,想用這些來叫自己不那麽害怕。
可沈允信總不說話,時間一長,她心中更是沒底。
沈允信不說話,卻也並非沒注意到宋清河。
相反,他不僅瞧見了,目光還停留在她身上,審視一般打量了許久。
東暖閣內微弱的燭光,就這樣打在宋清河身上。
本就嬌小美麗的她,在這樣的燈光下更添幾分美麗。
沈允信舔了舔嘴唇,眸光中閃爍著貪婪。
他站起身,忍不住朝宋清河的方向走了兩步。
在這樣的燈光下,沈允信唇角那抹笑,顯得那樣的可怖。
可沈允信難以控製,他看著比去歲萬壽節時還要漂亮的宋清河,眸中貪婪怎麽都藏不住。
美麗,比那時更美麗。
讓他想抓在手中,想用力將其攥在手中,即便撕碎了也無所謂。
撕碎了,也是攥在他手中,也是染上了他的味道,染上了他的顏色。
沈允信眸色一沉,上前扶起宋清河,“清河,可喜歡朕的賞賜?”
宋清河隻當是說餃子,點點頭,“皇上的賞賜,奴婢很喜歡,也很高興。”
沈允信當她高興自己賞了東西,笑容更濃,又問:“那朕賞你些別的,好不好?”
宋清河不解,心說今日都賞了兩回,再賞別的吃食,她此時肚子正漲,想也是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