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謝玄姝仿佛感受不到腦袋的疼痛,隻愣愣看著眼前的宋清河。
她不明白宋清河為何會這般躺在**,以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不許福慧給宋清河下毒的,宋清河為何會中毒?是誰?是誰陷害她嗎?
謝玄姝睫毛顫著,驟然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謝玄姝,你覺得朕會信嗎?”沈允信笑著,看向寧海全,“把人帶進來!”
“是!”寧海全指揮著兩名太監,將已然被折磨得十指盡斷的小太監提了過來。
謝玄姝朝來人看去,見那是自己宮裏的小太監,瞳孔一縮,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皇上啊!奴婢都招!是貴妃娘娘!是貴妃娘娘指使奴婢的!是貴妃娘娘讓奴婢下毒的!”小太監一見沈允信,便哭嚎著跪下來,高舉滿是鮮血的雙手,每一句話都指向謝玄姝。
“哦?那你有什麽證據呢?總不能憑你三言兩語,便給朕最寵愛的貴妃定罪吧。”沈允信皮笑肉不笑的,話是對小太監說的,可目光卻停留在謝玄姝身上。
謝玄姝渾身一顫。
她明白沈允信並不是對自己留有幾分信任,這樣說隻不過是想讓小太監將證據擺到她麵前,讓本以為有希望的她陷入絕望罷了。
“有!奴婢有證人!福慧!福慧都知道!給宋清河下毒這事兒,貴妃娘娘就是讓福慧來傳話的!”小太監朝福慧的方向伸出手,瞪圓了眼,生怕沈允信不相信自己。
“福慧?福慧傳話的?”謝玄姝聞言,猛地轉頭,惡狠狠盯住福慧,譏諷地笑起來,“本宮還奇怪呢,你今日怎的總催著來福寧宮,原是為了這個!”
謝玄姝這話一出,連沈允信都挑了下眉,目光在福慧身上停留片刻。
隻一瞬間,他便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自家貴妃,這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