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詔獄的冷,是宋清河想象不到的。
原本以為,到底已是春日, 再怎麽著, 也不會冷的。
誰知一進去,才知道裏邊冷得不行。
宋清河蜷縮成一團,在鋪了雜草的木板**,心裏隻想著沈洺有沒有事。
自己都被關進了詔獄,沈洺會不會已經上了刑。
這樣想著,迷迷糊糊間, 她竟是睡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南宮內氣氛詭異。
沈洺自是毫發無損。
沈允信將宋清河關起來, 一是出氣, 二是想磨一磨她, 好叫她求自己放她出來。
既然如此, 他自然不會再對沈洺做什麽,隻將人關了回去。
而回到南宮的沈洺,做的頭一件事, 便是叫盛十六將消息透給顧西洲。
本在家中休沐的顧西洲接到消息,第一時間便進了宮。
他知曉現在就去詔獄, 難免惹沈允信懷疑, 便先去了一趟南宮。
“究竟是怎麽回事?清河不是在福康宮伺候得好好的嗎?怎的就進了詔獄!”顧西洲急得不行,火急火燎進了沈洺房內, 沉著臉問。
“寧海全告訴他,我與宋清河有染。”沈洺話語簡短, 卻叫顧西洲立時想明白究竟怎麽回事。
不過是寧海全胡扯罷了, 沈允信又是個容不得沙子的人, 如何能忍。
“那你怎麽沒事?”顧西洲狐疑地上下打量沈洺,心說若沈允信相信寧海全的話,他又怎麽會好好兒坐在這裏。
“興許沈允信根本就沒信,隻不過是惱宋清河求情一事。”沈洺說到這兒,臉色更是沉了沉。
“你打算怎麽辦?我可不信你這麽些年真的安安分分待在南宮。”顧西洲冷笑,他明白沈洺根本不是個安靜等死的人。
“沈允信……對她存了齷齪心思,不會要她性命。你保證她在詔獄的安全,莫要叫人欺負了,其餘的我來做。”沈洺站起身,招手叫盛十六進來,“差不多了,先給他找點麻煩,我們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