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瘋了似的摸到倉庫, 這地方上了幾道鎖,在第一道門外,他聽見一個聲音:“花公子……是花公子來了!”
傅陵心道不好, 此人守在門口, 是為了向屋裏的人通風報信。等他真的進去,可能什麽也不剩了。
然而等他靠近, 對方卻起身來到他麵前, 壓低話音:“舜朝的陸太傅在裏頭,好幾日了。您來得晚不知道,陸太傅是曾經救了涼州的人, 您……”
聽見「陸太傅」三個字, 傅陵猶如石塊砸了頭,踉蹌兩步撲到門上,“開門。”
“可他們現在正在……您這樣進去……”
“我說開門!”
對方沉默片刻,到底掏了鑰匙。打開最後一道門後, 傅陵衝進去道:“陸先生, 你在嗎?”
沒有聽見陸子溶的回答,隻有幾個涼州官員的聲音, 驚恐地談論他的到來。
傅陵連忙問給他引路那人:“裏頭怎麽樣?!”
“陸太傅……被綁著, 他們用刀和針……在挖他的手心……在流血……”
傅陵登時紅了眼, 渾身發抖。
陸子溶手心被挖了一個洞,疼得厲害, 若再耽擱些時候, 手筋可能會被挑斷。堵住口舌之物被拿了出來, 因為他們打算毀去他的聲帶。隻有蒙眼布還在。
此時他認出傅陵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混亂的打鬥聲, 傅陵瘋狂叫著他的名字, 毫無章法地往對手身上撲,試圖以一敵數。
“花公子……別……我們不是要……”
“求什麽情,他瘋了!看不出來嗎?我們得和他拚命!”
隻過了幾招,陸子溶便聽見刀劍劃破皮肉的聲響,傅陵顯然落了下風。陸子溶立即道:“花繼絕,替我鬆綁!”
即便對打鬥之事並不擅長,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勝算,況且他還能使用暗器。可對方並不理他,隻是一味地和對方動手,陸子溶看不見情形,隻從空氣中聞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