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被他嚇得滿臉驚恐,手抖個不停,粟葉暗道玩笑好像開過頭了。
他隻是想要一報被舔眼皮的仇罷了,可不想真把人給嚇壞了。
其實粟葉也能理解,人在失控狀態下會本能地去追尋令自己心安的氣息,就跟二號白斐在熟睡中牢牢抓著自己一樣。
加上容闌清之前才被自己的眼睛引起了注意,在無意識狀態下做出那般的舉動也就能解釋了。
雖然變態是真的看起來很變態。
但是殼子回去洗洗,也還能用。
於是拍拍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感覺到對方驟然緊繃,粟葉笑了。
“你冷靜一點,我沒死。”
看容闌清還是驚魂未定,粟葉直接拉著對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偏頭蹭了蹭,道:“你摸摸,是軟的。”
容闌清神情恍惚,下意識順著粟葉的話用手指捏了捏那麵頰。
果然是軟的誒,而且好滑好嫩,手感好好。
回過神來,對上一對帶著笑意的眼睛,容闌清後知後覺找回了自己被一連串驚嚇給弄丟了的智商。
回想起來,他跟青年第一次見麵,當時一片黑暗,他的確摸到了一具冰涼的身體。
他後來回憶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結果現在一看......分明就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容闌清喘了幾口氣,總算是平複了自己過於激烈的心跳。
粟葉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已經算得上熟練的一長串安撫加解釋。
“總之就是這樣啦,隻是會突然間失去意識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沒有別的什麽影響。”
容闌清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消化了新接收的信息。
“是這樣啊,怪不得那天你突然倒下來了。”容闌清抓抓自己淩亂的金發,手卻突然一頓。
俊朗的臉猛地皺起來,“所以你剛才故意嚇我!”
天知道他剛才是真的以為粟葉詐屍了,嚇得他心髒狂跳,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