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言文沒有吭聲,但粟葉從對方陡然黯淡的樣子裏就能推測出幾分。
剛才的跳樓絕對跟這個所謂的父親逃不開關係。
就算還有他不動聲色用能力安撫著情緒,對方周身絕望的氣息還是加重了不少。
嘖,害他**的人都去死!
在言文做出反應之前,粟葉一把拿起了手機,然後選擇了接通。
“言文,小博說他想要Giueng家的手表——”
“想要個大頭鬼,哪來那麽大臉管別人要東西,你是個什麽貨色,配嗎你!”
電話另一頭的言誌廣猝不及防被罵了一臉,反應過來之後緊緊皺起了眉,“你是誰,怎麽拿著言文的手機。”
粟葉攬過言文的肩膀,冷笑,“我是你爹。”
被攬肩膀的言文渾身僵硬,下意識想要逃避,卻被粟葉緊緊摟住。
言誌廣顯然生氣了,“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麽嘴!”
粟葉將手機移遠了一些,生怕被這不要臉的氣質給傳染了。
人類裏總是有這樣令人厭惡的人,他當阿飄的時候見過不少。
“我是外人,你是什麽?你算人嗎,這年頭什麽妖魔鬼怪扯張人皮都敢出來招搖了。”
“你——”
“你什麽你,你本體是蛇精?臉皮蛻了一層又一層,厚成這樣?”
“......”言文怔怔看著眼前這個他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青年對著手機不斷懟人,替他說話。
分明他們素不相識,可青年臉上的義憤填膺卻是這般真實,為他打抱不平,為他緊張擔憂。
他值得嗎?
“來,你自己跟他說,說你再也不會回去了!”
粟葉跟言誌廣罵到火氣都出來了,怒氣衝衝將手機往言文麵前一懟。
言文一驚,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熟悉的冷漠聲音。
立刻輕顫起來,重重低了下頭,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血色的唇瓣再次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