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過怪你的意思, 真的,這些怎麽能怪到你頭上呢。”雲瑤柔聲道,若是說這一切真要找到一個原因, 那唯一的原罪就是自己當初穿來的身體是宮應淵的道侶,寧宸的師娘。
“當初我離開寧宸也是因為彼此之間的不信任, 不單單是因為你的緣故。就算你和寧宸真有什麽,該受到責難的也該是管控不了自己的寧宸,女人不該為難女人。
至於宮應淵,我與他之間的淵源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那時候他遲早會卷土重來將我劫走,哪怕沒有那場婚禮也是一樣。”
沈酒酒看著雲瑤嘴角複雜的笑, 握住她的手以表慰問:“雲瑤姐,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吧。”
雲瑤淡淡一笑,不願再加重麵前善良溫暖的女孩的心理負擔:“還好,一直有玥兒在我身邊,我沒有吃太多苦, 隻是會常常想你們。酒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用去背負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擔子……不過, 現在我也有些話想問問你, 山陰他, 你對他是怎麽打算的?若是你不願意,我和寧宸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帶走,你隻是個小姑娘, 不用顧及委屈自己太多。”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因為之前心中存有的愧疚, 沈酒酒這些年大部分時候都有些刻意地去避著寧宸, 在她獨自一人落入一處秘境內遇上了半大少年模樣的山陰, 沈酒酒雖然名義上是照顧著他, 但也因為山陰的存在驅散了孤獨與寂寞。
兩人曾經互相扶持陪伴度過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那是沒有寧宸存在的獨屬於她和山陰兩人的時光。
她打心底不討厭山陰。
但要留在萬妖界安穩無憂地做山陰的妖後,她卻不願意。
多年受師門教導培養,如今眼看著就要與魔族進行最終的大戰,她不願意舍棄感情深重的玄清門一眾師友,將他們留在危機四伏的戰場,而自己縮在安全的龜殼裏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