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這次是我不小心才險些讓你和師妹都被人擄走,是我對不住你。”半晌後寧宸才低聲懊喪地說道,“那日若非我按耐不住和向靖東起了口角,說不定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來偷襲。”
“怎麽能怪你呢,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為了我好。就算要怪,也要怪外頭的那兩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在天垣城裏也忍不住要做些下三濫的事情。”
“師娘,既然他們兩個不是好人,師娘為何不當場將他們兩個殺了,他們這樣私闖修士宅院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直接擊殺了事的。”寧宸遲疑地問,“師娘還留著他們,是有什麽用處嗎?”
說起這個雲瑤的心情就又下去了,在此刻她有一種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感覺,她如此清晰地覺得自己是一抹來自異世的孤魂野鬼,哪怕有個軀體容身,但在某些刻在骨子裏的東西,她還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不是他們有什麽用處,那晚我靠最後一張高階的靈符和傀儡把他們兩個製服,可我看著他們兩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跪伏在我麵前,我就是嚇不去手殺了他們。寧宸,是我沒用,我不敢殺人。”
逆天而行適者生存才是這個修仙世界的規則。而她這種適應不了環境規則的,都是弱者,是該被淘汰的存在,雲瑤逃避了三年,可這個血淋淋的事實還是擺在了她的麵前。
不敢殺人?一直到現在寧宸才真的相信師妹口中的話,修仙一途就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一生,想要過得好變得強大就必須要除去所有競爭對手去獲取少量有限的資源。就算是以慈悲為懷的佛門修士也隻講究除惡揚善,而不是一個人都不能殺。
寧宸見到雲瑤痛苦萬分的模樣,沒有再問她以往從練氣提升到築基這個過程中是如何做到的,在他觀念裏,幾乎沒有人是能夠不爭不搶,僅憑獨身修煉就能跨越境界到達築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