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此番掌門召我回來,就是為了祭劍峰收徒一事。”曙陽道,“前些年我一向不耐做這些, 在外闖**的時候更多些,導致祭劍峰人才凋零, 今年倒是收了好幾個不錯的苗子。”
雲瑤但笑不語,沈酒酒和寧宸就在曙陽說的幾位弟子之間,看來書中的劇情走得十分順利,雲瑤一路和曙陽往家的方向走去,一邊隨意地問他:“不知真君平日裏都是如何教習門中弟子的呢。”
“自然是當年本座師尊如何對我, 我便如何對待他們。自古修士傳承多以師徒關係維係,如宮應淵那般禽獸不如的師長不多見,本座也不願意這世間再多一條如我兒那般的悲慘冤魂了。”曙陽說到後頭語氣慢慢凝重了起來,喪子對於他這種順風順水活了大半生的強者來說,也是極其難以釋懷消解的傷痛了, 尤其是在麵對和青雲穀有關係雲瑤麵前。
雲瑤有些訕訕, 這一個不注意就揭到了曙陽的傷心處。她原本就是祝瀟的師娘,在曙陽的印象裏是對他的孩兒極好的, 若是不順著曙陽的話說下去, 難免顯得突兀。
“隻可惜當年我這個做師娘的也是察覺得太晚, 不然祝瀟那孩子也不至於就那樣去了。他在離開青雲穀之前還惦記著自己的娘親,真君事後去見了他娘親了嗎?”
雲瑤當年嫁給宮應淵不久就生育了宮玥,曙陽心中也覺得一般做了母親的人, 每日圍著孩子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以宮應淵屢屢從他手下逃脫的深沉心機, 一般人自然難以察覺, 是以曙陽到了今日隻恨宮應淵, 對於他的妻女不僅不厭惡甚至還有一絲……
曙陽回首再看了眼慢他半步牽著宮玥的雲瑤, 此時昏黃的落暉撒在街頭,時有一陣微風從女子雪白清麗的麵上拂過,帶動著幾縷青絲纏向耳尖。他們三個站在一處,仿佛就是俗世中最平常不過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