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說什麽玩笑呢?我怎麽聽不懂?”
常步箐強裝鎮定,放開了挽著常意的手,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也聽見我說什麽了,常步箐,不用在我麵前裝傻——我也想知道,害了這麽多人性命,你活得又比以前好了多少。”
常意意外地平靜。
“不用這麽緊張,我們隨便談談就好。”
常步箐麵色變換了幾回,最後不再維持臉上柔弱無害的表情,沉下了臉色。
常意和她看似一對好姐妹在閑談一般,親親密密。
兩人相攜而行,不知道走到了何處,常步箐四周張望了一下,見隻有她們兩人,她也不再客氣。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推你的那個人不是常笑鶯。”
見她最關注的居然是這一點,常意心知她應該是極其自信這手禍水東引的計劃的。
常意淺笑:“一開始。”
常意從進入常家的那一刻,就沒有懷疑過除了常步箐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她試探常笑鶯和常熙回,不過是想從他們的視角裏得到當初不曾發現的細節。
“不可能。”常步箐咬了咬唇,矢口否認。
常意那晚的墜井是她最完美的計劃,沒有一點破綻,哪怕最重要的主體常意沒死在其中,也不影響這件事的完美。
天時地利人和。
夜襲的風沙掩蓋了聲音和動作,常笑鶯的出現替她抹去了嫌疑,起義軍的進攻致使沒人去細究常意的死活。
哪怕她之後再怎麽精心謀劃,也做不到這樣順利完美的程度。
所以她完全不能接受常意那輕描淡寫的一句——
“一開始”
怎麽可能是一開始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她抓過常意的手,渾身顫抖:“不可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懷疑我!”
常意挑眉,一手拂過她的手腕,她纖細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玉鐲子,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飾,顯得她整個人清淡又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