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嫌棄屋裏蚊子多不肯住, 和蕭朔擠一個屋,蕭朔不想和他擠,移栽完梔子花就來給他屋驅蚊,灑了驅蚊水, 又燃了蚊香, 怕效用不夠驅了不了蚊, 蕭翊又嫌這嫌那還擠他屋裏,蕭朔幹脆一勞永逸,燒了兩根蒲棒扔裏邊,屋子裏煙霧繚繞,熏人又嗆人。
三管齊下, 人都受不住, 更遑論蚊子。
蕭朔捂著口鼻出門,關緊門窗, 將煙霧全都鎖在屋內。
蕭朔估摸著,待蒲棒熏燒完了,屋裏蚊子絕跡,屋子裏味道重,開門窗通風, 等味散差不多了就給關上,晚上再點一盤蚊香,掛上蚊帳, 蕭翊再挑剔也該挑不出錯了。
若還要和他擠一個屋,一個床, 他就將他揍出去。
蕭翊立在一旁, 抱胸瞧蕭朔忙活, 屋裏香味刺鼻, 蕭翊手虛握成拳抵在鼻前,晚上這味能散掉嗎?
“蕭朔!”楚笙疾步走過來,一聲冷喝,任誰都能瞧出她現在心情極其不好,“你移栽的花?”
蕭朔回身,敢作敢當,“是。”
楚笙握拳,“你下來,我們比劃比劃。”雲皎心疼他,不忍對他動手,她不心疼。
雲皎追來,聞言急道:“你們好好說,別動手啊。”
她記得,上次蕭朔和楚笙交手,是楚笙落敗。那時蕭朔的傷還沒好全,一條胳膊不能動,腰上也有傷,現在完全康複,楚笙怎麽打得過,和蕭朔動手,豈不是自討苦吃。
蕭翊朝雲皎招招手,讓她過去,雲皎猶疑了一瞬,走向他,蕭翊道:“他們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別插手,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人,點到即止,你別擔心。”
蕭朔移栽花時他就等著看這一幕了,怎可讓人打斷,就算是弟媳也不行。
雲皎不再多言,隻掃了眼蕭朔,意思很明顯,點到為止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蕭朔走下石階,同楚笙麵對麵而立,兩人對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