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伸手,抓住墜下的大公雞。
大公雞肥碩,拿在手裏很有分量,雲皎眼巴巴看著,似乎它已經被褪去羽毛,化作滋滋冒油的烤雞。
雲皎第一次見蕭朔出手,手到雞來,她無比佩服。
雲皎看著大公雞,咽了咽口水,“你真厲害。”
蕭朔:“……”能不能看著他說?!
罷了罷了,不管看著誰,都是在誇他。
蕭朔問:“叫花雞吃不吃?”
雲皎連連點頭,“吃!”她吃,她不挑!
可馬兒沒了,他們要靠雙腳走,早上涼爽,適合趕路,不宜耽擱……
雲皎毅然決然撕開黏在大公雞身上的目光,“要不咱們留到晚上吃吧?”
見她餘光仍忍不住往大公雞上瞟,神情念念不舍,卻強忍著看也不看一眼,蕭朔搖頭失笑,“好。”
天際泛起魚肚白,天亮了,狼應該也散了。
雲皎小心翼翼把鳥蛋裝入布包,心裏樂開了花。有蛋還有雞,也太棒了吧!
兩人相扶下了石台,雲皎生火,倒水下入野菜,奢侈地放了兩個鳥蛋一起煮。
吃不了雞,吃蛋也是極好的。
水少火大,瓦罐裏咕嚕冒泡,很快就煮好了。剛煮好的蛋燙手,雲皎把蛋撈起來放一旁晾涼,先和蕭朔分吃野菜。
雲皎望雞止餓,就連吃野菜都覺得有滋味了。
吃完野菜,鳥蛋溫熱入口恰好,雲皎剝開殼,一口咬下,滿足的眯起眼睛。
蕭朔吃得快,吃完背對雲皎給腰上傷口上藥,他拆開包紮的布條,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皮,待痂皮再厚些,自然脫落,傷就好了。
蕭朔麻利上藥包紮,他換藥完畢,雲皎恰巧吃完。
雲皎一邊收拾碗和瓦罐,一邊關心道:“你傷口還好吧?”
昨天騎了一天的路,晚上又心驚膽戰了一夜,雲皎怕他傷口愈合得不好。她還盼著他傷早點好,兩人好早日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