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將至,宋祁越便領著眾監生們,從滿庭樓走了出來。
長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湧動,監生們也滿麵榮光、興致盎然,各個均在今日盡了興。
“今天真的太充實了,往日休沐,我連國子學的琉璃牌坊都沒踏出過!”
“誰不是呢?今天這經曆,我能與旁的學堂吹一年!”
“話說回來,祭酒大人的學識當真淵博,適才我們討論那麽久都沒說出個所以然的事情,大人一言半語便順清了!”
“祭酒大人不僅學識淵博,氣質也出眾,當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啊——”
……
監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倒是惹得宋祁越有些哭笑不得。
見天色還大亮,他思襯了片刻後說道:“現下還早,若你們還想在禦街走走,那便記得幾人成群,酉時二刻之前,便需得都回國子學了。”
監生們自然應下,挨個同他作揖行禮後,便幾人同行共遊禦街去了。
岑盛元倒是未動,抿著嘴角立在一旁。
饒是半刻鍾後,所有監生都離開了,這小包子也仍站在宋祁越身旁,半點沒有想走的意思。
宋泠側頭瞧他,神色流露疑惑。
見狀,宋祁越仰頭望天,淡聲道:“那日秦阿四說,鈺蘆坊裏也有一個妖怪,好似是專吃手指的。”
“咳,我倒覺得頗有興致,所以叫岑小郎君留下,與我們同去看看。”
岑盛元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著點頭。
宋泠:“……”
鈺蘆坊離禦街其實蠻遠的,腳程要半個時辰左右,期間還要行過外城的流民居所,頗為破落唬人。
宋祁越又沒喊馬車跟來,三人便隻得步行前往。
沿路上,有不少逃荒而來的百姓。
他們身上髒亂不堪、衣不蔽體,在此處又沒什麽活計能做,僅能靠著京兆府每日的施飯度日。
因此這裏,便更容易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