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月, 李秋也生活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
爸媽依舊為了她的學業勞心費神爭吵不斷,如果女兒不這麽吊兒郎當的,上個清北不是皆大歡喜?葉小綿徹底和張文行疏遠了, 她借口說母親發現了端倪, 張文行便不甘不願地退縮了;趙大誌則似乎是人間蒸發了,再沒出現過;而那個勒索者, 也沒了下文——既沒要錢, 也沒再找葉小綿。
她中間放學又去了一次薑家,把自己沒用上的兩千塊錢用一個手絹包好,塞在了薑家的防盜門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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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更冷了,下了一場小雪後, 雖然路上沒什麽積雪,可是狂風大作, 冷得人骨頭疼。
陳雙雙帶著一身寒氣再次來到了張文行家裏。
“冷了吧,喝點熱茶。”他倒了茶給她。
她搖搖頭:“不行的老師,懷孕了不能喝茶。”
張文行啞然。
陳雙雙以超越了常人的毅力和強大的母愛,硬是拖了這麽久都沒有把孩子給打掉。她似乎是非常激動, 仿佛做了一個人生的重大決定, 仿佛為了戀人對抗了全世界。
她絮絮叨叨地說道:“我爸媽要我必須做掉這個孩子, 甚至還讓我兩個表哥捉著我去了醫院,可是我跑了,老師,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任何人傷害它。但是現在好了,我從今天開始就自由了!我可以永遠和老師你在一起了。”
張文行沒有接話,反而走進廚房:“那你坐著,我給你泡杯果茶吧。”
陳雙雙忍不住問道:“老師, 我們該怎麽辦?”
張文行走出廚房,將茶遞給她:“別急,先喝點水暖和暖和,你今天出來是怎麽和你父母說的?”
她小口地喝著茶:“我說,我要回學校拿東西……我給他們留了信,說那個學長約我……”
“很好……”張文行點點頭,“但是在談正事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他頓了頓,雖然語氣依舊溫和,但是眉眼已經變得陰森了起來:“你為什麽給葉小綿寫那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