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一直注意著司知禮的房間, 幾次鬼鬼祟祟的湊到門口也隻能聽見葉南希斷斷續續的笑聲,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他不免焦躁起來,拇指用力地按在自己的指關節上, 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他想起司知禮在電梯上說的那一句, 要去參加女朋友的家庭宴會。
現在他是不是已經見到了楚葵了?自己的謊言是不是拆穿了?
這一切都讓他焦心如焚, 如同頭上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刀, 這種恐懼比起刀落下的那一刻更讓人煎熬。
小葵:你幹嘛呢?回家了嗎?
司知禮孤零零的坐在馬路邊,把頭垂在膝蓋之間, 情緒總算稍微緩和了些,總歸是不再掉眼淚了。
夜晚的涼風吹過他**的皮膚,司知禮不禁瑟縮了一下。他抬眼看到烏漆嘛黑的路, 差點崩不住,眼淚又開始掉。
這破地方也太偏了,他媽的!!連網約車都打不到!楚家是不是有病?
他整個臉哭得紅通通的, 睫毛一簇一簇的粘在一起, 鼻涕也一個勁的往外流。
他吸了吸鼻子,再次把手機打開, 依舊沒有人接他的單。
剛好這時他還收到了那條消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霎那間點燃了他的情緒,司知禮對著手機嘶喊道:“去你媽的,你還有臉給我發微信,女裝癖!死騙子!”
那邊的人像是消失了, 沒再回消息。
司知禮知道他就是心虛,不敢麵對自己這個受害者, 他硬生生被騙了幾個月, 付出了的感情與精力, 那是可以估量的嗎?!
而且他連午飯都沒有吃, 就等著宰楚空的那一頓,現在晚飯也泡湯了。他肚子餓得開始發酸,咕嚕咕嚕的叫。
“你還來添堵,我已經夠倒黴的了。”司知禮語氣虛弱,他摸著自己的肚子,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也不顧及地麵上有多髒了。
他想,要是下一秒一陣風吹過來,帶上一層土,就可以直接讓他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