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 紀由掐著司知禮一節白皙精致的下巴,對方正用濕漉漉的眼睛迷離的看著他,房間裏的燈光晦暗如同可以製幻, 讓他懷疑這是夢, 春夢。
他的戀人躺倒在白色的大**, 領口被拉扯的露出白膩的皮膚, 是極容易留下痕跡的膚質,薄而滑。
他張開唇伸出粉色泛著水光的舌尖, 像是嚐到甜味的貓兒,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活動著舌頭催促著他再來一次。
紀由喉嚨發緊, 快要窒息了,甚至連指尖都在顫抖,他輕輕揉捏著小塊下巴肉, 把小貓揉得哼哼唧唧的抗拒。
他緩慢, 喘著粗重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張開唇朝著等待他的舌尖靠近, 先是接觸然後便是纏繞。
整個心髒在那一刻戰栗悸動,仿佛世界要崩壞,崩壞吧。
一切都停留在這一刻。
司知禮仿佛也上癮了,閉上眼睛投入的與他糾纏。如同一個情場老手,倏然用手臂攀住紀由的脖子, 把人緊緊按在自己身上,不自覺發出黏膩的哼聲。
像兩條纏繞的蛇。
紀由被弄得渾身炙熱想要成為可怖的易燃物, 那種難受又舒服的感覺折磨的他想要眼淚想要哽咽。繼而忘記所有, 繼續與戀人親密的舌吻。
心跳粘著心跳, 呼吸繞著呼吸, 就連呼吸的節奏都讓他失控。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滑到了司知禮的腰上,煩人的衣物阻礙著紀由的行動,他隨手把司知禮寬大的T恤推到胸脯,把半個身體都徹底露了出來。
他舔了舔唇,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腦袋不斷往下,他聽到司知禮喉嚨中溢出來的嬌喘,像是一把火丟掉了幹柴上,不斷激勵著他的動作。
“舒服……”司知禮說著就因為酒精的作用開始抽泣了。
天微亮了,或許是太陽也攀上了山。
紀由抱著他的腰縮在他手臂中間,看著窗外淡藍色的世界,身邊的人忽然說了句夢囈,紀由沉浸在他的體溫中,起身額頭抵著額頭,他輕輕的吻了下戀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