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看不出來, 隻當太子殿下不喜人多,扶容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從,常跟著太子殿下。
沒有什麽奇怪的。
隻有秦騖一眼就看出來了, 扶容和秦昭之間相處,不太對勁。
明明上船之前, 扶容看秦昭的目光還不是那樣的。
扶容看喜歡的人的時候,兩隻眼睛都亮晶晶的,寫滿了喜歡和崇敬, 從前隻有秦騖享受過這樣的目光,如今扶容將這樣的目光給了別人,秦騖自然一眼就發現了。
秦騖半跪在水潭邊,將裝水的竹筒按進水裏, 潭水灌進竹筒裏, 平靜的水麵上冒出一連串氣泡。
秦騖看著水麵上的漣漪,又想起方才扶容差點兒摔進水裏,也是秦昭把他抱起來了。
秦騖心中不悅, 沒等水灌滿,他便猛地起身, 抓起竹筒,把竹筒狠狠地砸進水裏。
秦昭, 你該死!
一聲悶響,竹筒好像砸到了水裏的什麽東西。
秦騖墨綠色的眼睛閃了閃,定睛一看,同池子裏的一隻烏龜對上了目光。
烏龜被他砸了一下, 慢吞吞地把腦袋縮回殼子裏。
像是在嘲笑他。
秦騖整個人登時煩躁起來, 下了水, 把烏龜給抓起來。
扶容不是想看烏龜嗎?秦昭帶他過來, 他也沒看見。
他就把烏龜抓到扶容麵前去,讓扶容看個夠。
秦騖想,他這樣,總比秦昭貼心、比秦昭好了吧?
秦騖捏著烏龜,剛準備轉身去找扶容,又想起經文上寫的,不能嚇到扶容。
算了。
秦騖轉回頭,把烏龜丟回水潭裏。
烏龜濺起一片水花,全都濺在秦騖麵上,秦騖不耐煩地抹了把臉,揚手要打它。
自然是打不中的,秦騖和烏龜殼兩兩對望了一會兒,秦騖撿了塊石頭,準準地丟在龜殼上,最後秦騖撿起竹筒,轉身離開。
秦騖回到西麵的客房,將竹筒隨手丟給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