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 映在扶容臉上。
扶容麵龐白皙,因為還在發燒,臉頰微微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秦騖捧著他的臉, 死死地盯著他,目光晦暗,眼中墨綠色的波瀾翻滾, 掀起驚天駭浪。
兩個人靠得很近,心跳相近,呼吸相遞,扶容的睫毛幾乎掃在秦騖的臉上, 秦騖的胸膛起起伏伏, 也幾乎要貼到扶容身上。
秦騖想親吻扶容,就像太子剛才對扶容做的那樣。
他已經快成功了,他隻要再往前湊一湊,就能親到扶容了。
太子都親了, 為什麽他不行?
憑什麽他不行?
他明明是比太子先來的。
秦騖緊咬著後槽牙, 死死壓製住喉間翻滾的腥甜。
倘若意誌有實體,恐怕這個時候, 秦騖的意識已經衝破了身體,把扶容死死地按在床榻上了。
秦騖目光陰沉, 眼中情緒翻滾, 扶容同他靠得很近, 不免有些緊張,躲在被子裏,整個人微微發抖。
他看得出來, 秦騖在極力克製自己不撲上來。
他也在努力克製自己, 不要露怯, 不要後退。
可是,扶容不知道,秦騖不是用理智壓製本能的,他是依靠扶容的命令控製住自己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扶容為什麽不讓他靠近,他隻是下意識執行扶容的命令。
扶容不許,他不敢動。
要聽扶容的話,否則扶容就不要他了。
秦騖低低地呼嚕了兩聲,再開口時,嗓音低啞:“太子就可以。”
扶容輕聲道:“那是太子,我喜歡太子,我不喜歡你了。”
秦騖看著他,低聲道:“扶容,那你也喜歡我。”
秦騖的邏輯,扶容現在喜歡太子,太子就可以親吻扶容。
那扶容現在也喜歡他,他也就可以親扶容了。
秦騖對上扶容的目光,不用扶容開口,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扶容現在不喜歡他。
秦騖想了想,又道:“那我喜歡你,你讓我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