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昏暗,沒有點燈,雪光映照著月光,照在床榻前。
扶容與秦騖緊緊相擁,在月光下接吻。
良久,兩個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扶容沒了力氣,倒在秦騖懷裏。
大病一場,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剛醒來就把所有的力氣用來和秦騖接吻,他確實撐不住了。
秦騖穩穩地抱住他,像是抱住絕世珍寶。
秦騖轉頭看了一眼天色,朝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馬上便有屬下在門外應道:“陛下。”
扶容還窩在秦騖的懷裏流眼淚,眼淚沾濕了秦騖的一大片衣襟。
秦騖揉了揉扶容的腦袋,吩咐屬下:“熱水、點心。”
“是。”
不一會兒,屬下便在外麵敲門了。
扶容還趴在秦騖懷裏,用他的衣裳擦了擦臉,然後坐起來。
等他都弄好了,秦騖才朝外麵應了一聲:“進來。”
下一刻,蘭娘子猛地推開了外間的門。
扶容被嚇了一跳,隔著裏間的門,看清是娘親的身影。
扶容連忙回過頭,不讓秦騖說話,直接把秦騖給按倒,再拽過被子,把他給蓋起來。
完了,完了。
他剛從夢裏醒來,忘了自己還住在家裏。
他還以為他和秦騖是在宮裏。
他和秦騖睡一張床,被娘親看見了。
隔著門,扶容呆呆地看著娘親,朝她笑了笑:“娘……”
掩耳盜鈴。
蘭娘子神色複雜,沒有去看裏間,隻聽見裏間窸窸窣窣的聲音,歎了口氣,把熱水和點心放在外間。
蘭娘子歎了口氣:“你病了一天一夜,喊都喊不醒,還好有陛下在,快起來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噢……”扶容頓了頓,回頭看向秦騖。
秦騖平躺在床榻上,陷在被子裏,朝扶容勾了勾唇角,低聲道:“別怕,你娘看著我進來的。”
扶容往上拽了拽被子,把他的臉完全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