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王栩失語了,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許昀君,很長時間都不說一個字。
這回是許昀君替他解的圍。
“趕緊吃飯吧,”他把他提醒自己的話原樣提醒回去,“再不吃菜要涼了。”
王栩於是低下頭專心扒飯,過了一會,他再次抬頭看向許昀君。
“哥,”他終於沒忍住,問一句:“你說話算話嗎?我沒有做夢吧,我要不要掐一下自己?”
“沒做夢,”許昀君差點被他逗笑,“不用掐自己,吃飯。”
王栩於是也很開心地笑了,他衝著許昀君笑了好一會,然後低下頭,喜滋滋地扒一口飯,再點頭,含糊不清地說一句:“……哦。”
“等會兒他們要是去開房,你能知道他們去哪個房間嗎?”許昀君忽然又對王栩道。
王栩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指的是沈樂遊和靳何,點點頭,“可以。我讓他們注意一下就行。”
“需要拍照片嗎?”王栩問他。
許昀君想了想,點頭,“要吧。”
王栩懂了,“我想辦法把照片發給靳何的經紀人和那個姓裴的。”
有一說一,其實許昀君也不能確定沈樂遊是不是一定會跟靳何上床,萬一沈樂遊段位不夠高,靳何足夠鎮定,那他們把裴焱和封霞喊過來捉奸,豈不是鬧一場笑話?
可是也未必,關係生疏的A和B出現在遠離人煙的度假山莊,住同一間房本就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況且經過上一次的鋪墊,封霞已經足夠忌憚這個人,即便看不到現場,趁此機會讓沈樂遊和靳何的關係,沈樂遊和裴焱的關係出現裂縫,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許昀君不是聖母,甚至幼年的生活環境使然,他很小時候就對一些陰暗醃臢的手段司空見慣,此前他不慎中招,不去還手也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因為他不想和不屑於。
他不屑使用一些手段對付沈樂遊,不想把自己變成跟他一樣的人,而現在,現實將他逼上了死角,成王敗寇的時候到了,結果和目標變成最重要的事,手段和過程都要被放到次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