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時鍾滴答又轉了一圈,時間來到夜裏的十點五十八分,許昀君還被王栩壓著,兩隻細白的胳膊圈著Alpha的脖頸。
他們在光線晦暗的會客廳裏很慢很輕柔地輕吻,感覺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這片迷離的夜色之中,融化在對方的懷裏。
剛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好像都是這樣,恨不能長在對方身上,分分鍾鍾黏在一起。
許昀君流了很多汗,把頭發都打濕,他的眼睫也是濕漉漉的,瞳仁漆黑,他兩頰泛粉,親吻的間隙克製不住地流瀉出一兩聲酥骨的哼吟。
王栩骨頭縫都被他哼麻了,哪裏還能想到其他事情?
許昀君卻在跟自己的欲-望打擂台。
他身體裏的燥熱正在攀升,逐漸到達一個臨界點,即將麵臨決堤的風險,他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否則沒個三四五六天,他離不開這個房間。
他鬆開王栩的脖子,推了推他的胸口。
“怎麽了嗎?”王栩卻還意猶未盡,稍稍起身,欲求不滿地看著許昀君。
“……”許昀君抿抿唇說:“我該回去了。”
王栩這會兒才發現不對勁,他支起上半身看許昀君,又拿手碰了碰他飛滿紅霞的麵龐,“哥,你抑製劑是不是……快失效了?”
許昀君點頭。
王栩的眼神立刻變得複雜,心疼和愛惜夾雜於其間。
雖沒有辦法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卻不妨礙他試著去理解。
他不是Omega,不用經曆**期,可憑常識,憑他這些年在教科書上、課外書上,在網絡上、文學作品裏,對Omega**期的了解,他也知道抑製劑快失效的時候,Omega體內翻滾的欲-望又多麽強烈。
他剛才難受得想死,感覺自己憋得要爆炸,可麵臨抑製劑失效的許昀君隻會比他更想死,更難受。
這種情況下,他竟能夠忍著不適,給自己幫忙。
……
王栩心都快化了,這天的第不知多少次,感覺自己快要愛死身下的這個Omega,想把心都掏出來送給他,他俯下身,親吻Omega的紅潤嘴唇,然後他直起身體,“哥,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