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意方才學會自行上馬, 在馬上頗有些僵硬,好在這匹馬溫順,且在府上由她喂過幾次草料, 現下十分安穩。
“這匹馬選得極好, 正合娘子。”衛琅讚過馬後又說,“待娘子馭馬慢行過幾圈,便可漸漸跑起來。”
趙傾聽他讚馬,心想是我選的能不好嗎?又聽衛琅將馭馬之術講得頭頭是道, 自己今日說是教表妹騎馬, 好像也插不上嘴似的。她看了又看,忍不住被前頭馬球勾去了魂兒, 和紓意說過一聲後便迫不及待地打馬球去了。
衛琅牽著馬, 和她緩緩在場邊散步。
“娘子這馬鐙,踏著是否有些不便?”他停下步子, 想為她調節一番,“這革帶長了些,踏著費力得很,馬鐙底窄且寬,娘子足小,縱馬時易從馬鐙中滑出。”
衛琅調好革帶,輕輕握住紓意的足踝。
她心頭一跳, 隻想勾著腳尖脫出他的大掌, 隔著靴麵,也能感覺到他掌心溫度, 讓她垂下了眼簾。
他卻勾著淺笑, 十分堅定地將那隻足置入調節後的馬鐙之中, 再抬頭看她:“如何?可還合適?”
紓意不言, 隻點點頭,又看衛琅去調節另一邊的馬鐙,這次才讓她自行踏了進去。
“待過幾日,我遣人送套新鞍韉來,也好讓娘子馭馬更穩當些。”
“多謝……”她本想稱侯爺,又想起來馬場前他那一段話,隻生生咽了回去。
衛琅引著馬繼續走,聞言笑道:“你我何必言謝。”
兩相無言,不由向場中趙傾打馬球的方向看去,隻見她一襲紅衣,在場中恣意馳騁,不知惹來多少兒郎的目光。
“表姐可真厲害。”她下了馬,和衛琅站在一處。
“絮絮想學嗎?”衛琅側首看她,目光停留在那眸中,仿佛一切喧囂也聽不見了。
紓意笑了笑,隻說:“不學了,我隻是愛看罷了,哪就一並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