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到排名時並不覺得驚訝。
他前世在聖亞軍校中也是第一， 哪怕從入學到畢業穩如磐石，創下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不過...他微微側頭，紫眸認真地注視著賀淩的神情， 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到一絲波動——卻沒有。
還是如往常一般清冷的眉眼、如高山孤雪般的氣質，湛藍的眼眸中**著點點波光， 好似碧波萬頃的海麵， 足以容納萬物。
不僅沒有失落或是不甘的神色，眼中甚至浮現出一抹笑意， 薄唇輕輕上揚。
“你不在意排名嗎？”沈言略帶疑惑地問道。
賀淩之前一直占據第一軍校排行榜首位，地位超然。現在第一被他搶走了，作為頂級alpha來說應該很難接受吧。
“...有些在意。”alpha頓了頓，握住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長睫低垂， 掩蓋住眼底躍動的火光，“但如果是你，更多的是開心。”
當看到係統上的綜合實力排名時， 賀淩確實怔忪了片刻。
作為蟬聯兩屆的top1、第一軍校王牌，看著自己的名字高居首位已經成為了習慣，從入學的一開始就伴隨著他，直到現在從未變過。
排行榜第一的寶座驟然變成了別人的，他的第一反應是驚異、第二反應是不習慣， 其他感覺反而不怎麽明顯。
說不上在意，也說不上不在意。
作為從小優秀非凡的頂A，每次的第一都是由他包攬，從小到大， 無一例外。
不需要爭搶， 不需要在意， 仿佛本該如此。
賀淩的目光長久地凝在排行榜第一的名字上。
若是其他alpha，他必然會拚盡全力與之競爭、拚盡全力的訓練，直到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榮耀，榮登頂峰。
這關係到他頂A的尊嚴。
但那個人是沈言。
排行榜第一是沈言，是他喜歡的人。
他們兩人的名字並排而立，最終的差距微乎其微，更像是勢均力敵。